家信中写道,老爷子在重庆时就已经不大好,只是怕她远在印度操心挂念,从未在书信中提及。后来一路颠簸回到南京,病势也越来越重,已不得不终日卧床无法起身。信中并没有说明更详细的病情,可阮家世代行医,所见过的病症本应比她多上太多,究竟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让他们全都束手无策?她越想越焦灼,半句回信也写不出,只觉一刻也不能在司令部再待下去。
她向张主任告了假,如实和他说明家里的状况。他准假准得十分爽快,听说是家人患病,竟还破例允许她预支未来两个月的工资用于贴补。随后又忙碌了半日,她将手头的几样要紧事和军医处其余众人一一做了交接,看见杜聿明那份仍旧只有寥寥几句的病历时,她无可避免地叹了口气,还是将它依原样锁回了档案柜里。
多亏陈副官帮忙弄到当晚飞往南京的机票,她回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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