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得换了衣裳。”陆重霜瞟一眼推门进屋的葶花,面上带着一丝笑,继续靠在软塌与长庚玩双陆。
葶花欠身,道:“春日即刻便来,殿下也当添新衣了。”
她换的新衣也没新到哪儿去,一贯的淡雅素净,鸭蛋青的上襦与芦灰色的裙,无袖的褙子是奶白的,唯有上衣缘边绣着的几只肥嘟嘟的雀鸟有那么点活泼气。
陆重霜道:“得,咱们晋王府不用干旁的,一年四季都忙着做新衣去吧。”
“婢子惶恐,”葶花躬身,暗暗忖度殿下是因王府用度说得这话儿,还是在嫌手下人怠惰。
“还没说什么呢——哎,该你走了。”重霜扬扬眉,冲长庚说。
长庚依言走棋。
他近来似是身体不适,肤色惨白,一双眸子幽潭似的,玄色长袄罩着他消瘦的身躯,露在外头的手腕和指节肉眼可见地细了。
病恹恹的狐媚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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