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无数个夜晚,在我逃离兄长,打零工至凌晨,抬头看见沉静而深邃的夜空时,我都会莫名想到那年九月,我和亚人格在塞菲亚花田,他望向我的眼睛。
我不明白,我的记忆触角何以如此深,我猜是因为大脑很奇怪,它惯于将我们最恨或最爱的东西保存,供以留念。
那天我最恨的亚人格周朗穿了件白衬衫,倒入花田时,不慎沾染上红黄花汁,他自我胸前抬脸,俊美的面庞挂着他一向装可怜的表情,眼睛里是迷茫和痛苦。
我无心分辨真伪,只因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间,挂着一把红绳穿过的钥匙,衬得他愈发白,仿佛要像人鱼公主般化作安琪儿了。
就这么一瞬,狡猾的他就凑来,亲了我一口,我仍在愣神,他却因占了我便宜,高兴地用脸蹭了蹭我衣襟。
我并不生气,这就跟给即将打针的孩子的一粒糖,希望他们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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